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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治与法律

神坛的背后疾病与政治领导

美国大选已尘埃落定,回顾整个选举历程,希拉里和特朗普的健康问题一直受到美国民众的关注。希拉里在竞选过程中参加纽约“9·11”纪念活动时因身体不适摔倒,由人搀扶离场。一时间各大网络社交媒体上出现对希拉里健康问题的各种猜测,引发美国民众对总统候选人健康的担忧。为了辟谣,希拉里和特朗普相继公布自己的健康状况,从体检状况来看,两人都患有较轻疾病,希拉里患有非接触传染的细菌性肺炎,特朗普因“轻微体重超重”需要服用降胆固醇的药物。未当选总统之前,特朗普就声称自己在过去39年没有任何严重的健康问题,将会是“美国历史上最健康的总统当选者”;但是,今年70岁的特朗普超越里根成为当选年龄最大的美国总统,超高的年龄往往意味着疾病风险的加重,至少可以说,美国今后的政治走向很有可能受到领导人健康程度的影响。

不仅在美国,几乎在所有国家,都有过处在权力神坛上的领导人受到疾病的困扰的情况。

一般情况下,无论处在何种时代、何种体制下的领导人,往往会选择向民众隐瞒自己的病情,因为没有领导人想给民众留下无法胜任的印象,而且领导人的下属为了保住自己来之不易的地位,更有可能帮助其上司隐瞒病情。可以说,在媒体力量有限的过去,关于领导人患病的史实可能大多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;或者,相关档案在若干年之后解密,我们才能在那些发黄的纸片中窥见一些蛛丝马迹。而在当代,网络媒体的力量可谓无孔不入,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,尽管领导人及其下属仍然偏向于隐瞒病情,但是隐瞒的效果已经大打折扣,这一切给了我们了解疾病影响领导人决策的机会。

疾病的历史面孔

回顾历史,那些站在船头把握航舵的时代弄潮儿往往能够决定历史走向。正如我们很难想象没有维多利亚女王的大英帝国,没有俾斯麦的德国统一与崛起,没有拿破仑的欧洲各国主权革命;我们也很难想象没有希特勒的德国会不会发动二战,没有张伯伦的英国会不会推行“绥靖政策”延误阻止二战爆发的时机,没有罗斯福的美国会不会成功联合世界各国打败法西斯?时间拉近,同样,我们很难想象没有杜鲁门“铁幕”的冷战,没有肯尼迪“封锁”的古巴导弹危机,没有邓小平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”的中国改革开放,没有戈尔巴乔夫“新思维”的苏东剧变。这些处在特殊历史节点的领导人,他们做出的某些决策,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决定历史的走向。

然而,决定历史走向的诸多领导人却经常被或明显或隐秘的疾病所困扰,最终影响到其主导下做出的决策。如伍德罗·威尔逊在任总统后期承受着中风对大脑的破坏性打击,希特勒患有典型的帕金森氏症,罗斯福患有阿尔瓦莱兹病、动脉硬化等一系列严重疾病,妄想症贯穿着斯大林的整个政治生命,赫鲁晓夫表现出明显的躁郁症症状,肯尼迪从青少年时期就患有严重的艾迪生病(原发性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症)。而正是这些患有疾病的人,在一定程度上主导了整个20世纪的历史。可以说,通过这些握有无限权势的领导人的身体和大脑,疾病对人类社会历史的走向造成了影响(无论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)。

作为一种自然现象,疾病与人类社会的发展如影随形,在天子一言九鼎的中国古代王朝,疾病对帝王政令的影响更为显著。帝王一旦罹患身体或精神疾病,统治稳定便会受到影响。最典型的例子如唐明宗李嗣源得风疾事件,长兴四年(933)五月,唐明宗“暴得风疾,庚寅小愈”,后“旬日不见群臣,都人忷惧,或潜窜山野,或寓止军营”,直至“秋七月庚辰,帝力疾御广寿殿,人情始安”。帝王得病竟然以此种程度波及到普通老百姓的正常生活,不禁让人讶异。

身体上的疾病往往通过政治系统产生比较直接的影响,精神疾病则会使帝王的决策更加隐秘、更加具有杀伤力。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服食寒食散引发的精神疾病非常典型。疾病使拓跋珪作息紊乱,“数日不食,或不寝达旦”;也使他待人更加敏感,加剧其对外部世界的不信任感,他经常“归咎群下,喜怒乖常,谓百寮左右人不可信,虑如天文之占,或有肘腋之虞。追思既往成败得失,终日竟夜独语不止,若傍有鬼物对扬者”,最终发展到情绪失控、性情大变,“朝臣至前,追其旧恶,皆见杀害,其余或以颜色动变……变见于外,乃手自殴击,死者皆陈天安殿前”。可以想象,在皇帝疯癫状况下的朝臣自保尚且不及,哪还有心思琢磨为百姓谋福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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